honey°

平平无奇流水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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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 always be with you.

【新岁安康48h/0:00/吞海】Everlasting Love

       纵观无始的往昔

       我看见你像永世难忘的北斗

       穿透岁月的黑暗

  姗姗来到我的面前

                 ——泰戈尔《永恒的爱情》

  

  许久未见,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身体康健,万事顺遂,祝葱花鱼永远热恋💕✨

  

  是小阿归穿越梗,如有相撞,在此致歉,纯属意外,谢谢包涵,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津海,顶层大复式


步重华是被一道尖锐的玻璃碎裂的声音震醒的。他立马伸手向旁边捞去,只摸到了留有余温的被子。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看不清天,房间昏暗,地上衣物凌乱,从门口到浴室,再到床边,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一切昭示着昨天晚上两人战况发激烈程度。


而受压迫方此刻却消失不见,步重华以为吴雩身体不舒服,顾不得穿鞋直直奔向浴室。


阿归此刻正缩在角落里,裹着换下来的被单细细颤抖着。淋浴里冰冷的水从头浇下,他意识恍惚,浑身疼痛仿佛被拆散了,组合起来,然后又被狠狠碾压。整个人好像被撕裂开来,一边置身冰窖,一边又好像被人扔进火炉,浑身发烫。


果然还是被抓回来了吗?阿归心想。


他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无边的黑暗,身后是星星火把,漆黑的夜里被风吹的乱晃,张牙舞爪好像地狱里的鬼火。山路崎岖,但是他跑的很快,精瘦的身子在林中窜过,像是夜行的猫科动物,他的脚被扎的出血。身后的叫骂声和狗叫越来越近,他不敢回头看,唯恐一回头就会有一双手将他再次狠狠拽入深渊。


风声呼呼,身后恶魔叫喊声越来越近,而他终于看清了前路——悬崖。阿归终于停了下来,绝望地看着前路,心跳声咚咚撞击着耳膜,他的内心确实格外平静。


“在这!抓住他!”


众人向着里转头看来,紧接着,在摇晃的火光中,在众人浑浊的眼眸中,少年如一只振翅的飞鸟,转身决绝冲向了悬崖,只留给众人一阵风。


身体极速下坠,大脑一片混沌,阿归看着上面的火光,心想,他还是没有等到姨妈到来,没有那窗明几净的学堂,还有那个叫解行的弟弟。


可是,那个男孩,应该已经被救了吧?


他那样的人,应该好好活着,而他……


阿归闭上眼睛,慷慨地拥向死亡。


而他没想到再次睁眼地时候,却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床共枕。


阿归仿佛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只知道自己要逃,不能再呆在这里,他病了,没有价值,又野着心要逃,他会被活活打死或者拖出去喂狗。


“活着…不能死”,阿归颤抖着扶着墙准备站起来,但是浴室的地太滑了,他根本无力站起来。他伸手费力抓住一旁的置物架,不曾想连带着带倒了上面的东西,玻璃杯应声而碎,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阿归滑倒在地,整个左胳膊和手掌扎在玻璃上,血色顺着水流蔓延开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归慌张地想要撑起身体,玻璃狠狠扎破皮肤,他感受不到痛,而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紧接着,浴室门被人从外打开。浴室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看见那人高大的身影。阿归不做声地看着他,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碎片。那人急急忙忙朝他走来,阿归铆足了劲,握着尖锐碎片朝他的喉管刺去。男人很显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会这样,最后只能仓惶侧身,使得玻璃在他侧颈上划了一道。血珠瞬间绽放。


步重华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媳妇已经变成了阿归。他脑子里反复过着这几天的事情,昨晚他是想压着吴雩做运动,但是看着他这几天为案子昼夜颠倒熬出的黑眼圈又不舍得。他最近也没有做什么违反“自我保护原则”的事情,也没有藏起来他的摔炮惹吴雩生气,他怎么天不亮就跟吃了炮仗一样?


思索间,阿归已经恢复过来,又是一个玻璃片投掷过来,自己闪身从缝隙里钻了过去。他受了伤,体力不支,不能在这里陪男人耗。


但此刻十来岁负伤的阿归,并不是长久占据前线,自律健身狂魔步重华的对手。步重华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阿归的胳膊。


皮包骨硌手的触感和上面刚刚愈合结痂的伤疤,让步重华心头一紧。他和吴雩算上惊心动魄的恋爱经历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天天同床共枕,稳定饭后运动,吴雩胳膊上哪里有疤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伤明显是最近才形成的根本不可能,而且自从吴雩味觉回复,除了自己,南城五桥的人没少给他投喂,外加建宁外援,吴雩也算长胖了些。最起码不应该是这样的触感,还有身高,他刚刚太过心急没有注意,眼前这人,好像是个半大的孩子?


这个人到底是谁?


面前这个人还在拼命挣扎着,T恤被水浸湿沾在身上,挣扎中肩胛骨突出,如同振翅的蝴蝶。少年转身狠狠的看着他,凶狠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明亮,如狼如虎,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吞入腹。


步重华看着他的眼神蓦然一惊——伤疤,瘦小,极度敏感,狠戾,这个男孩身上的种种此刻再步重华心里变成一条条线索,最终凝聚成一股线,指向一个事实——他是阿归。


步重华吃痛,却立马拽的更紧,他低头看去,阿归已经狠狠咬上他的手腕,好像要扯下来一块布。


步重华就让他咬着,一手顺势从侧面揽住他的腰,将人直接抱起来,带进卧室摔倒了床上。


阿归立马就要起身,被步重华按在怀里,温热的胸膛让他推开的动作一僵。他想推开,可是真的好温暖。这是他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他是战乱里长大的还是个孩子,一边想要拥抱,一边又不得不保持警惕。接着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别怕,在这没人能伤害你,别怕”


男人的手掌拂过他被水淋湿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背,他动作轻柔,阿归虽然沉默,但紧绷的身体,握拳抵在腹部的手已经表明了他的内心,仿佛是要筑起一堵墙,把他和步重华隔开。


步重华无声叹了一口气,他自然能猜到少年在想什么,一只手覆盖上少年冰凉微颤的手,温热的感觉让他一惊,紧接着就想往后缩,却被步重华拽住,那力道不是很紧,阿归如果挣扎一下就可以扯出来,步重华想要表明立场,但他也尊重少年的内心。阿归没有再动僵在那里,像一堵坚硬的冰。


步重华明白这是少年的默许,不知道他在到来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此刻,他默许了步重华的靠近。就像最开始,他默许了步重华的靠近,一点点从那个壳里,走了出来。步重华面色冷静,心里却乐开了花,步重华控制着自己的声线,轻声询问道:“我要开灯了,可以吗?”


他感觉少年开始微微发抖,手又开始攒紧,半响点点头。步重华伸手打开了小夜灯,阿归微微侧脸,把脸埋进黑暗。只留给步重华一个乌黑的头顶。但是柔和的光像是怎么都躲不过,映在他消瘦的侧脸上,柔和了浑身狠戾的气息。此刻的他,像个落汤的猫。


也是这个时候,步重华才看清楚,自己的睡衣,阿归的T恤,阿归的左胳膊,左手都是血。脖颈,胳膊,小腿,基本上露出的地方布满了伤。


他拉了被子给阿归披上,从床头柜拿出急救包,拉过阿归的胳膊,却不知该从何下手,喉间难以抑制的疼痛,他声音嘶哑道:“疼吗?”


阿归点点头,半响又摇摇头,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没感觉了……”


没感觉了,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掠过了他从前被打骂,被黑暗碾压的日子。


从前种种一幕幕在步重华脑海里闪现,他对面前这个人只有说不完的爱与心疼。


他小心翼翼的把玻璃碎从手掌和胳膊的裂缝里跳出来,上药,然后用纱布仔仔细细地给他包扎好。其实他和吴雩的相处就是这样吧,两个人的心都是伤痕累累,他把吴雩的包扎好,吴雩的出现同时也治愈了他。


步重华在阿归包扎以后松开了他,阿归心里一颤,难掩失落,攥紧的手突然松动了一下,却又紧紧握住。他想抓住那个温暖,想让他再多停留一会,但是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合适的身份去奢求一点点。


他总是这样。


步重华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来一身干净衣裳递给阿归:“衣服湿透了,先将就换一下吧,你身上应该还有其他伤,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


阿归接过衣服,衣服下面的手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布料,心想着真软和,一边又在想自己弄脏了他会不会生气?


步重华却笑着对他说:“穿吧,这是你的,这里是你的家。”


家?这个词阿归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他刚落地他爹就没了,母亲在他小时候也去世了。他就生长在那片红色的土地上,偌大的地方,却无一处安身之处。


阿归还是在发烧,步重华不敢耽误直接拉着人奔医院去了。阿归局促的坐在G63副驾驶,盖着毛茸茸的毯子手边卡槽里还有步重华准备的酸奶,还有刚刚房间里的玩偶,门口放着的情侣拖鞋,这些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加上面前这个叫步重华的男人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到来,以及那句“这里是你家”,阿归已经猜到了大概。


很荒谬,阿归坐在副驾驶,头靠在窗边,意识昏沉间,心想,太荒谬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吧。


睡一觉,就梦醒了,然后这不属于我的,属于他的,就全都没了。


精神高度紧绷,身体受伤,发烧,这一系列的变故让阿归体力消耗太快了,步重华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靠在窗边沉沉睡着了。步重华看着他安静的面孔,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说:“睡吧,我在”


阿归再醒来的时候,睁眼是洁白的天花板,身边算是消毒水味,他手上输着液,床头放着一大束鲜花,门外穿来说话的声音,是步重华和其他几个人,阿归撑着身体坐起来,门外小伙子突然和他对视,眼神突然一亮,兴奋地跟步重华说话,步重华果然转过头来看他。


他急急从门外走来,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阿归瞬间紧绷,步重华看他退烧了才松了口气。看出来阿归的警惕,蔡麟和杨成栋对视一眼,然后说道:“步队啊,既然阿归醒了,我和杨队就不打扰,这是孟姐炖的鱼汤特意让我捎来的,给小归哥补补哈”


“对对对,我这给小归带了点水果,这还有我买的一些早点,醒了还没吃饭吧,赶快趁热,我们就先走了。”


两个人忙不迭的跑出了病房,步重华笑笑说:“吃饭吧”


说着到将桌子撑在阿归面前,乳白鲜嫩的鱼汤,圆墩墩白胖白胖的包子,阿归看着忽然有些酸涩。


这些本该是属于那个人。


“你……不问我从哪里来的吗?”,阿归终于抬头看着步重华,只是眼神里有些担忧,像只受伤的小兽,小心翼翼地缩着,终于往前迈了一步还要小心谨慎,瞻前顾后。


他见步重华不回他接着自顾自说道:“你不用对我……”


“不用对我这么好?反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去了,这些应该属于那个人对吗?”步重华说着将鱼汤倒出来。


阿归有点被戳破心事的尴尬和窘迫,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感觉面前这个叫步重华的人生气了,可是他本意不是这样,他不想惹步重华生气,可他不会说话,只会闷头做事,t可现在也生病了,他不想让眼前这个对他好的人失望和生气。


步重华把早点一个个摆好,将筷子放到阿归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阿归”


阿归猛然抬头看着他,步重花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从那里来,经历了什么,我都知道。你说这也不必要,实际上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你还记得你从火场救出来的那个孩子吗?”阿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瞳孔里都是震惊,只见步重华指了指自己说:“就是我。你知道我父母去世这些年,我是靠什么活着吗?那天夜里你跟我说,活下去才有希望。我就靠着这句话,活到再次遇见你。”


“可我到这里来,你的爱人就要去到我那边,那边……”,阿归有些难以说出。


步重华轻轻吻上他的额头,窗外不知何时出了太阳,照在步重华的侧脸,他额前几缕碎发,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阿归在想,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他这样好,怎能会喜欢我呢?


阿归看的出神,步重华哼笑一声说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你放心,无论是你,还是他,你们都会处理的很好。你胳膊有些骨折了,医生已经给你包扎好了,其余还有些营养不良,低血糖,过度劳累等等,你吃完好好睡一觉,我就在这里,醒了我们就去给你买衣服,吃饭,你要是想去看看其他,我们就去逛逛,你要是困了,我们就回家休息。”


“在这里,把你交给我就好。”,步重华眼角带着笑意,阿归觉得就算是一场梦,这场梦,是他做过最好的一场梦。


上天赐他,好梦一场。


他不愿再睡,他想竭尽所有的时间与步重华这个人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究竟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才能让步重华喜欢上他。


但至少这一刻,让我好好抱抱他吧。


步重华哭笑不得,只能带着阿归去买了衣服,店员小姐看着他长得清秀,误以为是高中生,随口问了一句上几年级了,阿归不知所措地望着步重华,步重华揽过他说:“该上初中了”


步重华看着阿归带着安抚意味,让他去赶紧试衣服,回头吃完饭还有事。阿归抱着衣服去了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步重华看愣了,店员真的很会搭衣服,阿归看起来真的和其他初中生一样,稚气未退,意气风发。


他带着阿归吃完了饭,小阿归看着水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对步重华说:“你看……这个鱼是不是挺好的?”


步重华看着小阿归快要跳出来的星星眼,哑然失笑:“老板,这条鱼,清蒸”


“哎你……”


“我怎么?难得有你喜欢的,等下上菜,记得多吃点。”


小阿归看着他,这是步重华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笑意,他说:“谢谢”


不必言谢,因为我爱你,因为你值得。


阿归心里一直觉得他和吴雩不同,他觉得吴雩很好,而自己是他阴暗不见天光的另一面,小小少年拥有了爱,第一个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我不应该出现,打扰未来的他。


其实,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他是什么模样,他和他都是一样的灵魂,都有一样爱的东西。


吃完饭,步重华开车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公路一路蜿蜒,道路两旁长青,小阿归扒着窗户问步重华:“我们要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步重华说道。


去了就知道了,小阿归老老实实坐在副驾上,直到过了许久,公路转了一个又一个弯,他们才终于到了郊区。G63停在一所小学前面。


步重华邀请小阿归说:“到了,一起进去看看吗?”


小阿归整了整衣摆,又理了理头发,被步重华牵着手,第一次踏入学校。他看着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听老师讲课,他们捧着书本,朗声诵读。


“……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我便是唯一的光……”小阿归喃喃道,他抬头问步重华这是什么意思,步重华却说:“我当然可以和你讲,但是你想进去听听老师怎么讲吗?”


小阿归愣了,他可以进去吗?步重华和老师交谈了几句,老师笑意盈盈的看着小阿归,亲切地把他带进了教室,他就坐在后门那个专属的小桌子,他满眼欢喜地看着崭新的桌子,桌兜里特意放着的书,还有窗明几净的教室,还有教室外那个温柔的人。


谢谢你,步重华。


他高兴地不知所措,老师在台上讲着那个时代的惊心动魄,讲着那些劈开黑暗从远处走来的人,他们创造了一个新的时代,他们带着这个国家,走向了新的未来。


所以是唯一的光。


“那么,步重华,也是我唯一的光”,小阿归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喃喃道。


一上午课结束,他和步重华走在校园林荫小道上,光影斑驳,小阿归额角汗珠滑落,小心翼翼拿着步重华给他的雪糕,不舍得吃又不舍得让他化,最后狠狠心咬了一口,步重华说:“慢慢吃,想吃还可以买,但是不能吃多”


小阿归点点头,他看着校园里奔跑的同学,有一瞬间他觉得他好像也属于这里面的一部分。他也想往前跑,想在阳光下踢球,想在教室里读书,想在操场的草坪上晒暖唱歌,想没有硝烟和战火,没有吃人的恶魔,没有火红蔓延的罂粟田,没有人间地狱。


步重华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逛着校园,突然问道:“你想照张相吗?”


他就这样,穿着青春洋溢的衣服,站在树荫下,午后阳光穿过缝隙映在他带有稚气的脸上,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镜头,最后在步重华的鼓励下深吸一口气,朝着镜头微微扬起嘴角。


快门按下,他看着镜头,步重华看着他,一如当年捐款时。


夜幕沉沉,小阿归捧着那张相片坐在车上看了许久。步重华说:“今天时间太短了,下次我还带你来。”


小阿归捧着那张照片说:“不短,我很开心”


步重华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看着星星闪烁的灯光,突然开口问道:“今天的鱼汤好喝吗?”


“好喝”,小阿归愣了一下答道。


“那那个商场大不大?好不好玩?”


“好玩”


“那学校呢?”


“我长这么大,村里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还没上过学,这个学校给我来说,就像……”他想了一下说道:“天堂”


大G转弯,车缓缓驶入车库,步重华熟练倒车入库,停稳以后说道:“那个鱼汤是你以后的同事给你做的,叫孟昭,你为她报过仇,狠狠把那个毒fan打死了。那个商场,是你的辖区内的,去年发生抢劫案,劫持一个小女孩,眼看就要威胁到生命,你用计缓和最终把人抓获。那个学校”步重华看了看他,接着说道:“去年七月份的时候,你去买了彩票,兴致勃勃我也不忍心打击你的积极性,接过你是个小欧皇,结果中奖了。你那几天开心地计划着买这买那,还不让我看,我还以为你要买什么。郊区的这所学校,是为了不远的孤儿院,由社会人士募捐最终城里的,当时资金紧张,孩子们没有空调,酷暑难耐,你把钱都给他们按了空调。”


“至于我”步重华指指自己说道:“那次抓捕毒fan,我不得不制造毒气,是你逆着光从外面跑进来把我带了出去,救了回来,还有帮我翻案。”


“你看,我们都是因为你,在慢慢变得更好”


“可是我……”


“不论你是谁”步重华打断道,琥珀色的眼睛郑重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不论你是谁”


“你是吴雩也好,你是阿归也好,你是归来的战士也好,你是平凡的普通人也好,都无法否认我们在因为你变得更好这件事情”步重华捧起他的脸说道:“你的灵魂是一样的,你的灵魂永远炽热善良,漆黑冰冷的泅河里劈开一条路,那是你来到我们身边的路。”


小阿归垂着头,半响抬起头问:“可我还要许久才能到你身边……”


“我会一直等你,我会义无反顾奔向你,你朝我走来,我朝你走去,我们会再次遇见”


“我爱你,千千万万个你,不论是何种身份,我爱你炽热善良的灵魂永远不变。”


“相信我,然后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小阿归再因为忍不住,抱着步重华哽咽,哭声都不敢放大,细小的像个猫儿,但是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砸下来,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步重华由他抱着,由他哭着。


他是战火硝烟里绽开的花,是黑暗里逆着光的勇士,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他带走了那张照片,他会带来很多照片

  

他穿过岁月漆黑长河泅渡而来,与他一起,共赴天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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